cesia

【维勇】初级攻略「Step 3」

一个瓶子:

#全名应该是个叫《与胜生勇利相处初级攻略》的玩意儿(。








·Step3 一起去购物吧


 


“勇利,从长谷津寄来了什么?”


 


维克多端着杯子单手撑在餐桌上,杯子里的绿茶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他瞧着坐在他家地板上拿裁纸刀拆邮递箱子的那个,一个勤奋的后脑勺。别问他是怎么从一堆刚被他亲自揉乱的头发里看出什么情绪的,有时候人开心起来确实会连带着周围的气氛一起变得不一样起来。


 


总而言之他的同居人现在心情确实不错,让人觉得他那件白毛衣后头的鹿角都要动起来的感觉。维克多不太记得那是他哪年收到的生日礼物了,但那是一件非常暖和的毛衣,大约足足用了两斤毛线织成的样子。前头是个很可爱的红鼻头的麋鹿脑袋,后头是装饰着红色缎带的鹿角图案。只可惜他自己是穿不上了,勇利发现这件衣服之后特别想看他穿上是什么样,结果脑袋套进去之后肩膀就撑不进去。


 


不过结果也并不是全坏,至少这件衣服给勇利穿上还是合适的,而且可以让他少穿上一件汗衫一件薄秋衣和一件三保暖,还有,一个利夫塞给他的在电视购物上火了好一阵子的自热腰封(事实上那玩意儿真的不能自己发热)。


维克多听见一阵子纸板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看见那个黑发白衣的背影僵了那么一下。


 


“额…维克多你看这个。”


 


勇利坐在地板上转身向后,手里拎着一件被压在真空包装的深蓝色的羽绒服:“说是找裁缝加了双倍鸭绒的羽绒服,妈妈说也给你寄了一件,灰色的。”


 


“哇,她可真贴心。”维克多愉快地眨了眨眼,他把马克杯放在桌子边缘靠里一点的位置,快步走到勇利边上蹲下来,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凑过去看他手里的邮寄物品。


 


“真利姐留言说阻止过她啦,不过好像没什么用。”勇利把贴在包装上真利的留言便签揭了下来,想了想,顺手就把那张浅黄的纸条拍在了维克多额头上。“勇—利—”维克多拉长了声音抱怨道,嘟着嘴像上吹气,没用多大力就吹飞了早没什么粘性的便利贴。


 


勇利把拿出来的两件衣服放在一边,继续翻看其他内容物:“哇,还有棉手套。”他又拿出一对儿栓在一块的棕色手套:“有点像厨房用的那种隔热手套。”他把它们戴在手上,很快又因为太热又取了下来。


“喔…它们挺好的,就是有点过季。”维克多评价道,他可以看见那边纸箱里还有些别的物件,大部分都是些严寒深冬才要用的厚重衣物。一月份最冷的时候它们肯定是能派上用场的,只是现下已经四月出头,积雪都已经渐渐开始融化。


 


“是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两个月。”勇利看了看邮递的单子,地址是拿英文写的,根据上面某一个邮戳可以看得出这箱子起码在海上漂了半个月。


 


他趁维克多在研究怎么把真空包装拆开的时候偷偷把一封跟箱子一块拿上来的通知信藏到了箱子底,他绷着嘴角,想要尽量控制住自己突然过于开心的表情。


 


“我觉得我们一会儿应该给他们发张合照,穿着这些的。”维克多提议道,“不过在此之前——”他顿了顿,站起身来抻了抻手臂:“勇利,我们今天总该出门买点东西了吧?”


勇利回头看他,眼镜片上的反光似乎写着:如果是冰箱里没有牛奶了那件事的话,一会儿带马卡钦散步的时候可以顺路买回来。


 


“勇—利—!”要是你从一个人喊你名字的语气里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能从他发每一个音的长短不同里猜到他这会儿高不高兴——那证明他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了。


显然维克多这回立刻就猜到他时常读不懂的那个小脑瓜里在想什么了,毕竟一个人若是经常摆出一副没什么表情的表情,不管具体是什么意思,至少会有一部分“NO”的意味。


 


“不管怎样,我们今天必须出门。”维克多弯下腰,像抱小孩子一样托着勇利的腋下把他拽了起来,天知道是什么手劲儿才能让他把一个结实的成年男子这么轻易地拎起来的。“不接受反对意见哦。”


他抱着手臂看着前面那个显然并不想出门的青年,三分不满七分抱怨:“啊啊,明明在西班牙那会儿还说要我带你去观光的。都来这边好久了,一次都跟我说过要出去玩啊勇利。”


 


 


维克多眯着眼睛笑得很和善,不过勇利看的出他眉毛根本不是在笑的样子。虽说本还想着去准备别的计划,但勇利知道这波他是躲不过了。


 


 


 


一个用智能机的现代人如何在下午四点的时候让自己的电量保持在80%以上?要不然是他下午三点刚醒,要不然就是他的手机压根没离开充电设备。


现在是午后四时三刻,跟好几个纸袋并排坐在供给休息的长凳上的胜生君的手机电量已经不足50%。他对面长椅上有一位也跟一堆手提袋坐在一块的青年,他方才抬眼的时候刚好跟那人视线对到了一块,那个刚把手机塞回口袋里的青年一脸同情地冲他点了点头。


 


哎,出来陪女友逛街都不容易。几分钟前被一名金发女性拽走的那名青年大概是这个意思,等维克多端着两杯热咖啡回来找他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明白了那个青年点头的时候为什么会一脸“我们同病相怜”。


 


我不是,我没有。然而并没有来得及解释的胜生选手选择让此事不了了之。


 


他坐在这边等维克多是有理由的,虽然大部分是因为他真的很累,差不多跟大学时期为了赶文章通宵不睡,第二天还有突击小测一样累——精神上的。


 


 


他们开了三十分钟车到了一个他不认识回去路的地方,然后很普通地去了一家综合超市,很幸运或者不幸地赶上了奶制品打半折,接着输掉猜拳,被迫挤到这地方唯一人多的冷藏货架旁边抢到了两桶三升装的牛奶。


 


他的同居人他的教练倚在购物车上看着他,与大衣扣子都被挤开一颗的他不同,那个银灰发的青年整洁利落到一根头发丝都没乱。勇利开始思考维克多是不是因为知道这边打折才执意开车跑到这边的——不,那不会,这人是买东西基本从不看价签的类型,更何况这点折扣还不抵油费。


 


勇利开始后悔为什么他没尽快去办个驾照的公证件,要不然他满可以让维克多坐到副驾驶席去,然后自己开车去离他们家很近的地方买齐所有需要的东西,用不了一个钟头就能回家。


 


然而就像勇利先前表示过的一样,实际上他们真的不缺太多东西,至少日用品类总归是不缺的,他们粗略地转了一圈,购物车里只有买给马卡钦的罐头、奶制品、一些包装五颜六色通常明度很大的消耗品,还有就是为了让这次购物显得不那么单薄而扔进购物车里的一箱苹果。


把这些其实可以在家附近不出2km就能全部买到的商品扔到车的后备箱里之后,勇利满心觉得他们可以启程往回走了。结果维克多利落地合上了后备箱的盖子宣布道:“行啦,勇利我们去买东西吧。”


 


行行行,好好好。在想吐槽他们不是已经在“买东西”了吗,和感叹“确实车子的后备箱跟冰柜效果差不多”之间犹豫了一会儿,勇利还是决定都不说。一个胜生勇利确实知道如何拒绝一个维克多·尼基福罗夫,但不是现在。


 


 


接下来勇利才知道,维克多此行的目标似乎相当明确——他要给胜生勇利的衣柜换个季。


他们到的这个地方算是比较综合的购物中心,各式的店子都有不少。


 


然而他们走进第一间服装店并让勇利搞清楚他们是在给他挑衣服之后,那个黑发青年就表示:“可是我有这个季节可以穿的衣服啊。”


“哦,亲爱的如果你指的‘有适合这个季节的衣服穿’是多脱一件秋衣的话。”维克多眯着眼凑近威胁道,把那个戴眼镜的青年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他把手上刚挑完的两个衣架塞到勇利怀里,顺带把勇利的大衣和里头那件羽绒服拽下来挂在自己手上:“去试试这两件。”


 


勇利只好去试穿,虽然他从更衣室出来之后就几乎维持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状态。他能听见维克多和柜员在说些什么,他们语速很快,遗憾的是他们在用俄语交谈什么也听不懂。他看见镜子里的维克多朝他眨了眨眼,他却分心觉得这些衣服在维克多身上会更好看。


 


“嗯…我有点犹豫。”维克多换成了勇利能听懂的方式,显然是在跟他说话了:“也许之前那件好一点?你怎么觉得的勇利。”


我觉得都可以啊——本来想这么回答的勇利看到维克多的脸色之后生生把这话咽了回去,他开始不太明白为什么这回维克多会这么执着一定要给他挑衣服了,他做了什么事吗?


 


同样的状况复制了好几回,勇利想起之前他们在巴塞罗那出去观光那回,虽然他中途也只想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走不动道,但至少那回他们还买了很多坚果、巧克力,还有当地特色的纪念品。


维克多像是打定主意要给他弄上三四套衣服才肯罢休,勇利在又从一家店铺出来之后一屁股坐到不远处一张长凳上不愿意动弹了。


“你不能光是给我挑衣服。”勇利抗议:“你也是要给自己衣柜换季的人——我知道你有很多,但就是不行。我不走了,我走不动了。”


“你这是要我背你吗?”勇利十分凶恶地瞪了一眼维克多(用那种恶老头审视用棒球打破自家玻璃的小孩子一样的眼神)之后他改口了:“好吧听你的,我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找杯饮料。”


 


 


维克多回来的时候觉得勇利看他的眼神有点心虚。那个黑发青年迅速给手机锁了屏,然后接过他手上的热饮。


大概是错觉吧,维克多想,毕竟比较心虚的那个该是他。他本来想着他们今天差不多已经该回去,这会儿看勇利好像比刚才精神一些了,他觉着他们似乎还能顺便再去挑几样家具。


他老早就想这么干了,勇利来这边之后他迫切的觉得家里需要添置些新的物件。虽说基本上都可以在网络上买到,但是他又想亲自看看实物在做决定,前些日子他们都不太有时间。


然后,或许可以再去吃个晚饭,这附近有他去过觉得不错的店子。


 


“勇利,我发誓是最后一家店了。”维克多捏了捏勇利的手背,他自己大概没有意识到他这么做的时候那个亚洲青年通常会变得难以拒绝他。


 


他们最后到了一个被一些板材划分成样板间模样的展示区,在这之前他们两个陷进了摆在显眼位置一个巨大的双人懒人椅里头差点出不来。他们确实填了一张订单,并且在填完后开始担心要是他们以后都溺死在这只沙发里有谁能及时发现并把他们救出来——显然,是雅科夫。


 


维克多在一边观察一个酒柜,勇利则是坐到旁边立式钢琴边的钢琴凳上看他的手机。


 


或许,比他理想中稍微宽了一些,维克多用手比划了一下,他是想拿来做展示柜的,瞧,毕竟他们两个都继续现役,以后那些奖杯奖牌怎么摆他须得小心规划。


他摇了摇头,轻微地走了个神。然后突然关注到卖场里的背景音乐,看着玻璃反映自己的倒影突然自言自语:“这让我想到一首曲子,《Una Mattina》。”


“Una Mattina?”勇利重复,维克多从倒影里看到那个黑发青年朝他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飞快地低下头去,滑动着手指不知道在操作什么,手机在他眼镜上映了一片白色的反光倒是比人的轮廓显眼得多。


“对,那部法国电影的。突然有点想听。”


 


维克多其实还在想若是干脆直接换掉他家原先那个展示柜会不会好一些,他稍退了两步眯着眼打量,却突然听到从很近的地方传来了乐声——他不可思议地盯着玻璃柜门倒影中那个开始弹钢琴的青年,甚至忘记回头,大约两个小节之后他听出来了——老天,这不是他刚才说的那首曲子?


 


维克多终于想起来转过身去,他不可思议地看见勇利把手机摆在谱架上,似乎有些看不清谱面,伸长了脖子有些艰难地凑过去看乐谱。


他弹得有些磕磕绊绊,但是天哪有谁在乎?


这是他从未想象过会看到的画面,他看见青年仪态优美地坐在琴凳上,手指在黑白键上穿梭,抬起、按下,灵巧、令人赏心悦目。那乐声就这样不可思议地从他手下流淌出来,一个个音符砸到他心上,让他鼻子有点发酸。


 


维克多花了点时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听见自己特别飘忽地说,大概是个问句的结构却不是那个语气:“勇利,你会弹钢琴?”


“啊,没有…”勇利停下了手,手掌搭在后脖子上,有些腼腆地回过头来看维克多:“小时候有学过一点电子琴,不过果然还是跟钢琴很不一样,弹得不好。”


他抬眼想看维克多是什么表情,结果那个俄罗斯人深深地低着头,偏长的刘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叫人什么都看不清。


 


维克多挪到琴凳旁,背对着勇利坐了个边缘。


勇利往边上挪了半个位置,然后维克多非常配合的转过身去紧贴着勇利稳稳坐下。他稍微停了一会儿,然后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样把自己全部体重都压在那青年身上,脑袋抵到他肩膀上不满地蹭了蹭,声音有些闷闷的:“这种事情要早点说啊……”


“对不起喔。”


“不要对不起!勇利总是这个样子什么都不告诉我,太过分了!”


“也没有说的必要嘛…你还想听什么?我可以试试。”


“那……”


 


 


 


当天晚上属于维克多·尼基福罗夫的推特账号更新了两条状态。


 


一张是他和他的徒弟两个人在明显是室内的地方穿着在零下十度的环境下才需要的超厚羽绒服的合影。另一条是一则视频,预览画面是一个正在弹钢琴的青年清秀的侧影。


 


 


 


 


#healwayssurprises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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