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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 on ice-微光(十六)

阿梨郎:

在醫院的長廊,尤里焦急的跑著,一路上他的腦袋不斷的發麻,麻到他的思緒都亂了,但是當他跑到了手術房的面前時,狂亂的心跳卻在這一刻慢了下來,一下又一下的在他耳邊劇烈的跳著。


蹦蹦蹦的心跳聲在他耳邊回響,還有自己的喘息聲,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快轉,好像只有他自己慢了下來。


一直到兩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走了過來,尤里這才轉頭看了他們一眼,一個Alpha跟一個Beta,尤里曾經看過他們的照片,所以他知道那是奧塔在警部的同事。


「尤里•普利謝茨基?」雖然是帶著疑問的問法,但是為首的Alpha男子卻是很肯定的站到尤里的面前,向後梳的西裝頭與棕色的眼睛,看起來就是一臉標準的警察模樣。


「有事?」冷冷的尤里說道,對於其它人他一向沒有什麼耐心。


「你這是什麼態度?奧塔他還在裡面急救,你怎麼還可以看起來這麼無關緊要的?」


這時站在Alpha身邊的Beta似乎因為尤里的態度而整個炸毛了起來,金色的頭髮剪的有點短,整個五官充滿了陽光的氣質,恰巧也有著一雙綠色的眼睛。


「冷靜點,安德列!」


「冷靜?貝克你叫我怎麼冷靜?奧塔都因為這個傢伙所以躺在那裡面,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阿!」


「把你那句話收起來!」


「什麼?我有說錯嗎?」面對尤里的質問,名為安德列的青年更是仗著自己的身形優勢而低下頭看著尤里,雖然他只是個Beta,但是體型上來說尤里卻比他小了一截,所以他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好害怕的。


然而他終就是錯估了尤里,即使是他那樣纖細的體型,但是卻有著強韌的韌性以及力度,在組織裡能敢真的惹火他的人還真沒有。


瞬間,尤里抓住了安德列的領子,強大的訊息素襲捲而來,這讓安德列產生了一種恐懼,彷彿自己是被獵豹給緊盯的獵物,雖然他是個Beta,但是為了進入警部他也做了不少訓練,一般的Alpha想要撂倒他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更不用提會受到信息素的影響,但現在卻是他少數對Alpha的威壓感覺到恐懼的時候。


「安德列就只是擔心著奧塔,所以才會這麼說,而且這裡是醫院,你好是把信息素收起來。」


像是沒有聽見貝克的勸告,尤里只是冷冷的看著安德列然後說了一句,「奧塔別克是不會死的,在我沒有允許下,他是不會死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尤里這才鬆開了安德烈的領子,也收回了那強勢具有壓迫感的信息素,而在鬆開的瞬間安德列猛然的咳了幾聲,肺部重新灌滿了空氣,就在剛才他有種就要窒息而亡的錯覺。




不論他們怎麼說或是做些什麼,尤里都不會介意,因為他跟奧塔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來說,但是在奧塔身上用上死這個字眼,說什麼尤里都不會同意的,雖然生氣,但是尤里並不覺得這兩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因為他也很清楚,奧塔的警部同事多數都是不待見自己的,不過他也不在乎。


「最後一次…有事就快說,不然就給我滾。」


「我們只是來拿東西給你。」貝克淡淡的說著,邊從夾克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封信來。


在接過貝克手裡的白色信封後,不用多問尤里也知道這是誰留給他的,居然連這種事情都做了,忍不住的一股怒氣又沖了上來。


「以免你誤會,我先說好,那不是遺書。」似乎是擔心尤里會一個氣頭上把那封信給撕了,貝克連忙的說道,但隨後想了想又說上了一句,「不過你想不想看都隨便你。」


說完,他就拉著安德列往醫院外走,雖然安德列一臉的不情願,但是自己還在值班當中,現在也只是趁機的偷偷溜出來,所以最後也只能乖乖的跟著貝克一起離開。


在兩人離去之後,尤里這才默默的打開了潔白的信封,裡面只有剪短的一串英文和數字,雖然沒有其它的解說但是尤里卻知道那是什麼,這是奧塔設立的一個安全連線資料的密碼,那個文件密碼每個禮拜都會更新,所以這封信大概是他這個禮拜準備的。


自己到底是在多危險的環境,顯然奧塔明明很清楚,但卻還是留了下來,而在那封信的最底端,有著跟奧塔一樣一絲不苟方正的文字寫著,對不起,尤里。


在看到那行字的瞬間,尤里把整張紙都揉爛了,頓時一股怒氣湧了上來,他想要聽的從來都不是一句抱歉。


「我不會原諒你的,奧塔!要是不甘心的話你就給我起來阿!笨蛋!」


那一天,尤里的那一句響徹了醫院,也中斷了某個儀器的尖銳叫聲。






「所以尤里奧去了醫院嗎?」在客廳勇利顯得有些無所適從,在記起這一切之後,他反而不知道該用怎麼樣的態度去面對維克多。


「對,我讓人開車載他去的,這種時候不論是奧塔還是尤里都需要對方在身邊。」


「奧塔傷的很嚴重嗎?」


「到院前似乎一度沒有呼吸心跳,肩膀一槍、胸口中了兩槍、腹部一槍、大腿上好像也有一槍,身上還有些玻璃碎片的擦傷,胸口的有一槍太靠近心臟,血流量過多,實際狀況怎麼樣不好說,只知道目前還在搶救當中。」


「也許這最後都是我們的宿命,像這樣死去。」


「也許是這樣…但是我是不會讓它發生的,不會讓它發生在你身上。」


「為什麼…」面對維克多如此認真又溫柔的一句話,勇利略帶哽咽的問著,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


「你值得我這麼做,勇利。」牽起了勇利的右手,維克多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唇邊親了一口。


「但是我想殺你阿!維克多!」突然間勇利猛然的站了起來對著維克多大吼,比起維克多怨恨他,他更害怕現在這個樣子。


他不能明白維克多的想法,他看不透,原先在那個晚上,勇利覺得維克多是怨恨自己的,但是在他失憶的那段時間,維克多對自己的態度又讓勇利不明白了。


也許勇利其實是更希望維克多是恨自己的,那麼這樣他也許還能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但是維克多卻對他說愛他,這讓他整顆心都亂成了一團。


「我知道…如果勇利你想這條命可以給你。」站起身來維克多的右手輕壓在自己的胸口說道,像是在說什麼在平常不過的事情,那樣的語氣很溫柔沒有一絲的猶豫。


這是維克多第二次說出這樣的話,第一次是在醫院跟他說標記的時候,也是那時候維克多對勇利說著我愛你。


「為什麼你可以說出這樣的話?」眼淚從勇利的眼角掉落,他並不想要維克多就此死去,但是這人為什麼可以輕易的說出這樣的話,而且還是對自己這樣的人說。


「因為我愛你,勇利。」


「騙子…維克多…我不相信你,我是有目的才接近你的,甚至是想要取走你的性命,我不相信你會對這樣的我沒有一絲的怨恨。」勇利哽咽著說道,這話像是說給維克多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


在想起一切前,他們也曾經有著短暫的一兩日,那平靜又美好的相處,但是當勇利想起了一切之後,不安又更加的擴大,之前被撫平的不信任又再度跑了出來,或許比起不相信維克多,勇利更不相信自己,自己曾經做過那樣的事情,他還能相信嗎?


「勇利待在我身邊的時候不是一點真心也沒有的,在剛知道的時候,我也是覺得十分的難過,但是更難過的是勇利你陷入了這麼為難的抉擇,但是我卻不能成為你的支柱。」維克多邊說邊走上前把勇利給抱進了懷裡,他安撫似的拍著勇利的後背,一下又一下的試圖燙平那些不安與悲傷。


「我是知道的…勇利你有多掙扎,我也知道勇利你從來就沒有真心的想要殺我,如果想殺我,明明有很多的機會,但是你卻從來沒有動手過,相反的為了我,你卻受過了很多次傷。」


在過去的那段時間,有好幾次維克多跟勇利都曾經被敵人追擊到險境,在那個只剩下兩人躲藏的時候,明明有很多機會勇利可以製造出維克多被敵方殺害的假象,但是每一次勇利都沒有出手。


還有一次當維克多受了傷躲在一個廢棄的倉庫時,因為傷口發炎讓他一度神智不清,渾沌的意識當中,他其實是知道勇利正舉著手槍對著他,如果只能到這裡的話,可以成為勇利活下去的犧牲也不錯,那時候他是這麼想的。


可是最終勇利沒有扣下板機,反而拿了退燒消炎的藥硬逼他吃下,還把傷口都清過了一遍,隔天還執傲的帶著他移動。


勇利以為維克多並不知道自己策劃過的這些事,但相反的維克多卻清楚的在很,也許在那時候的維克多也想知道,勇利會不會真的痛下殺手殺了自己。


如果不是有那麼多事情的發生,也許維克多會很樂意的跟勇利這樣耗下去,直到把那些威脅勇利的事物都掃除乾淨為止,但是計畫趕不上變化,他們缺少了可以實踐的時間。


「你知道…?」發出類似小貓的聲音,勇利抵在維克多的肩膀問道。


「是的,我都知道。」


「從什麼時候開始?」


「有些人總是喜歡拿你的事情勸退我,一些蛛絲馬跡,所以就去查了,因該大概是我幫你訓練完之後沒多久的事情。」


沒想到維克多這麼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勇利猛然的抬起頭來看向維克多,他以為至少是在維克多身邊兩個月後才曝光的,沒想到在他身邊一個月,維克多就什麼都知道了。


從訓練結束後到自己落海的三個月裡,他一直都是站在離維克多最近的地方,明明那麼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但是維克多為什麼還能若無其事的把自己放在他的身邊?甚至他的地位提升一直都是維克多親手拉拔的,為什麼?


也許是在勇利的眼裡看到了疑惑,維克多溫柔的一笑揉了揉勇利的頭髮說道:


「雖然勇利只在我身邊待了四個月,但是我卻比你想的還要早就知道勇利了。」


「怎麼可能?」


「你果然忘記了呢。」


「維克多你在說什麼?」


「你還記得你進到家族後差不多一個月,因為你完成了一批軍火交易,奧列格帶你去酒吧喝酒的那件事?」


「只記得一點點…」那一天到了酒吧,過沒有多久勇利就被灌醉了,他只知道最後他在酒吧裡大跳了一場舞,還脫的只剩下四角褲,那可是他人生當中最丟臉的一天。


「那一天我也在,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注意起勇利的。」


那一瞬間,勇利只覺得自己的氣血都湧到了腦袋,那一天自己到底都做了什麼阿!


「下次讓你看看克里斯那天拍的視屏。」也許是看出勇利所想的,維克多寵溺的說道。


「還有視屏?」聽到這句話,勇利整個人生都覺得不好了,當上殺手之後,基本上最忌諱的就是留下了自己的樣貌資料,更別提是像這種影片,還能夠清楚的紀錄自己的樣子,即使現在自己也可以算是從殺手行列被抹除了,但是能夠的話,勇利還是不希望自己的資料流竄。


「放心吧,只有克里斯那邊有而已,其它人應該只有看過但是沒有正本保留。」


「你怎麼能確定?」


「因為我讓他們都不能留。」如此霸氣又溫柔的一句話,頓時讓勇利的心臟停下了一拍,這個男人到底還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我還是不明白…維克多,我還是不明白你。」


「不要緊的,勇利,我也一樣,沒有辦法完全明白你心裡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你當初為什麼會跳海,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嗎?討厭到被我標記之後就只剩下這條路可以走。」


這一瞬間,勇利才明白,維克多看錯了他,也許他當初也有看錯了維克多,並不是因為討厭,而是因為自己全然的喜歡這個人才難以忍受,難以忍受自己是被對方用報復性的心態擁抱,但也許是情都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我不討厭你…維克多,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


而那一句話澈底的打散了兩個人這些日子以來的隔閡,也許在那一刻他們都明白了,明白了在那些彎彎繞繞裡,兩個人的那一顆心。






當手術順利結束之後,奧塔被推到了加護病房做療護,隔著厚重的玻璃窗,尤里往裡面看了一眼,試圖忽略掉那些刺人的管線紮在奧塔身上的事實,也試圖忽略對方在手術裡曾經停止心跳的這件事。


本來醫生都準備放棄了,卻在準被宣布死亡的那一刻,奧塔的心臟又猛然的跳動了一下,最後在一系列的搶救過程中,總算是把人給搶救了回來。


差一點自己就要失去了這個男人,手指微微的敲打著玻璃窗,尤里只覺的煩躁的很,最後他拿起手機終於接起維克多的不知道第幾通來電,前面因為沒有心情尤里是直接掛斷的。


「做什麼?老爺爺。」


「尤里奧,是我,抱歉我沒有你現在的號碼,所以用的是維克多的電話,奧塔還好嗎?」


「在加護病房。」


「這樣阿…那個維克多等下就會過去,所以…」


「叫那個老爺爺不用來了,我等下就回去。」不等勇利說完,尤里率先打斷的說道,也不等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有怎麼樣反應,尤里逕自的掛斷了電話,在最後看了奧塔一眼之後就邁開步伐離開了醫院。


在回程的路上,尤里安靜的嚇人,如果不是前方開車的護衛心理素質很高的話,早就要被這沉重過頭的信息素給壓垮了,一直到轎車停在屋子的外頭,那嚇人的威壓仍然存在著。


「尤里,信息素。」


當尤里沉著臉踏進了屋內客廳時,維克多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雖然他不是不能理解尤里的憤怒,但是好歹勇利懷孕著,有些事情還是得控制一下。


於是在維克多說完之後,尤里這才稍微的看向勇利,在查覺到自己的信息素會對勇利造成影響後,尤里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抑制住從心裡蔓燒的怒火。


「沒關係的,尤里奧…」


「閉嘴,豬排丼,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件事情。」雖然知道勇利是在擔心自己,但是現在的尤里卻一點也不想要別人的關心。


而知曉尤里個性的兩人,也只能無奈的不多做表示,平時如果尤里這隻小貓傲嬌個性發作的太嚴重時,維克多還會故意說個兩句激一下,但是現在維克多明白,尤里想要的並不是言語上的任何安慰。


「不待在醫院跑回來是有什麼打算嗎?」看了尤里一眼維克多嘆口氣說道。


「馬卡洛夫家…我要讓他們付出應該有的代價。」尤里憤怒的說著,在奧塔發給他的資料當中,尤里知道因為本來的水路被封閉的關係,馬卡洛夫家原先的交易場所要做很大的轉移,畢竟這場禍端會不會燒到自己還不一定,到時後萬一真有掃黑活動掃到自己頭上可就不是說笑的。


而且瓦西里都傳來了消息讓他們轉移新的據點,大底上應該是有他的考量,反正整條水路都是瓦西里的管籌範圍,換個交易據點對他們來說也沒什麼損失,本來他們就有隔段時間就轉移的習慣,現在也只是提早罷了。


通常在轉移新場所的時候,也是一個家族守備最為薄弱的時候,因為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許多支援都會被外放,這也代表如果尤里想趁機對誰做些什麼,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你想怎麼做我都沒有意見,但是我希望你是想清楚並且有完好的規劃在去做。」現在這種情況維克多不可能叫尤里什麼都不做,雖然在尤里離開醫院之後,維克多也收到息,奧塔算是暫是把命給保住了,但是狀況有多危急他也是知道的,在手術當中甚至一度出現呼吸心跳停止的事情。


所以在這個份上,維克多是不可能去阻止尤里去做任何事情,只要不是會損害到他自己的計畫,維克多還會全力的支持,因為就算要報復,但是想要守護的對象醒來卻發現自己失去了一切,那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下裡拜三馬卡洛夫家要進行轉移,他們的守備在那個時候會最弱,那個叫彼得的老頭膽敢規劃這個行動,那我也就讓他明白被圍剿的滋味。」


在等待手術的過程當中,尤里老早就把相關的資料都看完了,包括奧塔遺留給他的資料以及從維克多那邊發來的消息,這次規劃擊殺奧塔行動的主持者就是這個叫彼得的中年男子。


他在馬卡洛夫家算是一支很旁系的血緣,說重要確是上不了台面,說不重要畢竟他還沾了一點血緣的關係,至少他的姓氏依然是馬卡洛夫,所以在家族裡一直處於一種不上不下的地位,也許是力求表現,這次的行動就是他的主張並且實施的。


在彼得的眼裡,奧塔只是一個替尼基福羅夫家族做事的警察暗線,雖然他在組織裡似乎有些地位,但是警察暗線這種本來就是種很容易被犧牲掉的部分,也因此他覺得除調奧塔,頂多是給尼基福羅夫家添個亂子並不會讓自己惹上太大的麻煩,又還能夠提高自己在家族理的說話的份量,這才制定了這樣的計畫,然而他沒有料想得到的是,這樣的計畫卻是他最為失敗的一個計畫。






於是在五天之後,暗夜裡的一個豪宅傳來了槍響,由於前幾天的據點轉移被維克多不時派人去騷擾,整個馬卡洛夫家緊急調派了更多人手去戒備,而想要立下功勞的彼得家一支自然也做出了他的貢獻,由於他在家族理一直不是顯眼的存在,多數事情砸下來也通常不是砸到他身上,所以導致他宅邸的守備在此刻更是薄弱的不像樣。


在大門入口,尤里看著打哈欠的警衛冷笑了一聲,克拉克18精準的連發了兩擊後,守門的警衛就倒了下來,同時站在尤里一旁的護衛也打壞了監視器的錄影,在監控室發覺大門入口畫面呈現灰黑的時候,正想調閱其它地方的錄影監控,一個失去訊號的大大字樣就在他們的螢幕閃爍,整個監控系統自此可以說是報銷了。


就在警報響起的同時,尤里已經帶著一批人員踹開了鐵格柵而入,這時從房屋的大門入口開始竄出了大批的警衛,頓時槍響大作,一個側滾翻身,尤里躲去了瞄向他的子彈,為了避免彼得脫逃,他指揮著一批人員趕往地下室的車庫攔截,而他自己則是帶隊前往彼得所居住的三樓臥室。


整座豪宅的平面圖及人員配備位子,早就被尤里研究的透側,如果他猜想的沒錯的話,應該可以在二樓的安全走廊攔截得到彼得。


在順利闖進屋內之後,迎面而來的又是另一批火力的攻擊,而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個側身閃躲,尤里踹飛了朝他開槍的警衛,隨後再補開了一槍,擊斃了從樓梯下來的警衛。


接著在他身後的護衛舉起了衝鋒槍就朝著樓梯口猛然的射擊,瞬間血花染滿了整個樓梯口,此時一個綠色橢圓不規則狀的物體從樓梯上成拋物線丟了下來,尤里大喊了一聲小心之後,整個人快速的往右邊跑去,翻過了一個L型的長沙發後趴在了地面,同時一個轟隆巨響,手榴彈爆炸,頓時一層煙霧跟著灑了下來。


咳了幾聲,尤里拍去了身上的煙灰再度站了起來,剛才的爆炸讓屋內的一些梁柱都倒了下來,跟著他來的護衛有好幾個都被壓在柱子底下,他看了一眼,眉間陰鬱的神情更加的重了起來。


猛然的他撿起了地上失去主人的衝鋒槍,一股作氣的快速朝著樓梯口衝去,子彈不斷的射擊,噴濺的血花灑滿了他的全身。


再一次的躲過了朝他而來的子彈,尤里的臉頰上卻因為子彈擦過而拉出了長長的血痕,雖然沒有被直接被命中,但是尤里身上也開始出現各種子彈擦傷而出現的傷口,其中最嚴重的是左邊大腿上的口子,似乎因為劃破了一點主動脈而一直瘋狂流著血液,然而尤里卻是一臉不在乎的,一路向上,終於在二樓的走廊上看見了被大批警衛護著的彼得。


他看著那花白的髮色夾雜著恐懼的神情,尤里先是一笑,隨後舉起了他的克拉克18朝著對方猛烈開槍,這時彼得身邊的警衛抓著彼得往地上一滾,雖然成功的讓彼得閃躲掉子彈,但是他的身上也多了幾個孔洞,被鮮血噴見滿臉的彼得開始放聲的大叫,像極正在被狩獵的獵物一般。


這時其他的警衛也連忙的做出了反擊,此時尤里因為距離的太近再加上腿部的傷,側身閃躲的速度慢上了一步,一個悶哼聲,子彈擦過了他的腰間染成了鮮紅一片。


「尤里!」


這時離尤里最近的護衛大喊了一聲正要趕過去的同時,尤里卻率先做出了動作,他捂著腰間的傷口,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影響的感覺,站穩了重心,再一次的尤里朝著對方射擊。


「顧好你的位子。」淡淡的尤里說上了這一句,接著又快速了移動了起來,雖然他極力的表現正常,但是那白皙的臉卻因為失血過量而顯得蒼白,但是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即使是這些傷口也不行。


這時的尤里散發出一種龐大的信息素壓力,這讓那些警衛從本能上產生了一種恐懼,沒有人可以相信這麼恐怖的威壓是來自於這個纖細的身軀,以往他們只覺得尤里是因為維克多才能夠爬到現在的位子,在實際感受過之後,才深刻的明白,這是一個強大的Alpha,強大到讓他們產生了敬畏的心。


其實早在幾年前,尤里早就用他的實力鎮壓掉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只有像彼得那種不再權力核心又自負的男人才會用好運來看待尤里。


在他身旁的警衛都被尤里的人給殺的一乾二淨的時候,彼得顫抖著身軀跪在了地面說道:


「求求你不要殺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看著那年過半百老淚縱橫完全失去一個Alpha姿態的中年男人,尤里冷笑了一聲,這樣的人還能稱之為Alpha嗎?


完全失去了天生的體型優勢,整副身體像是被酒色掏空了一樣,一個身體強壯的Beta說不定都可以將他給毆打在地。


「我想知道的你也不會知道。」


「不…我是馬卡洛夫家的人,姓氏是也是馬卡洛夫,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幫你查到,只求你饒了我一命。」如果可以的話,彼德甚至想抱住尤里的大腿求饒,但是在接觸到尤里那冰冷的眼神後,卻又只能作罷。


「不在權利核心的你大概比我知道的還少,就算你有這個作用好了,但是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像你這樣的垃圾就該滾去地獄裡。」


說完,一聲槍響,高速噴濺的鮮血夾雜著一些白花的班點,一個巨大的窟窿就在彼得的腦袋綻放,隨後那個軀體像是斷線的布偶癱倒在地。


這一夜整夜的槍響不斷,其中還夾雜著不同的咒罵聲與尖叫聲,整棟豪宅像是被血洗了一樣,滿室厚厚的血跡還有屍體,每踏一步甚至都還能聽見厚重的水聲。


整座大宅瞬間死氣沉沉,除了幾個被彼得眷養在大宅內的Omega與Bea安生之外,其餘的就沒有留下任何的活口。




在這場攻擊結束之後,尤里卻絲毫沒有開心的感覺,因為他在乎的那個人依然緊閉著雙眼,稍早的時候還一度傳來了病危通知。


你看見了嗎?奧塔!那些傷害你的混蛋我都不會放過他們,我們的正義還沒有實現,所以張開眼睛吧!


不要讓我覺得如此的不甘心。


但是直至這一夜的澈底結束為止,尤里心中的那個盼望卻依然沒有實現,包著厚重的紗布,尤里站在加護病房外的玻璃窗邊,看著那個有如睡著般沉靜的男人,那就好像只是睡著了一樣,那張什麼表情都沒有的臉上,卻失去了曾經有過的活力。


如果你對這世界還有不甘心的話,就醒過來啊!混蛋。


最後隔著玻璃窗尤里也只能罵上了這一句,而這一句不甘心,卻成為了他們的希望。


因為不甘心所以活著,因為不甘心所以戰鬥,因為不甘心所以再次的回到了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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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尤里是那種傷心難過時反而會不甘心的人
擦掉了眼淚還會繼續戰鬥
其實我本來還想在加入其他的角色的
但是我已經沒有篇幅跟空間了wwww
然後我真的好喜歡勇利喝醉就會脫衣跳舞這件事
勇利實在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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