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雷因生贺】[奈因]求婚？求婚！
*小骑士生日快乐！>/////////<
*严重文不对题，其实叫伊总教你说情话大概更贴切……（揍
*OOC，OOC，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斯雷因吸血鬼，伊总普通人类设定！两人交往多年设定！
*作为斯雷因厨，所以设定就是全员都爱小天使！
*请不要和po主讨论吸血鬼设定的问题，po主吸血鬼看得少，都是自己脑补的！文里的吸血鬼只是不喜光但是不会被光杀死！虽然不重要但是还是说一下！
*强行撒糖，为甜而甜！
以上！
PART 1
斯雷因坐在沙发上，假装在翻杂志，目光却偷偷瞄着在餐桌上用笔电整理资料的伊奈帆，想了好几种开场白，到最后却又没出息地咽了回去。
“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客厅的沉默被打破，把刚收回目光的斯雷因吓了一跳，然后盯着杂志上的图片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啊？你在说什么？”
伊奈帆眼睛看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淡定地指出:“你今天晚上偷看了我七次，其中有四次欲言又止，表情纠结，感觉非常苦恼的样子。”
斯雷因虽然没指望心事能瞒过伊奈帆，不过被这么直接地发现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脸微微发烫，硬着脖子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好吧，其实是关于这次我生日的事。”
伊奈帆听了，打字的手停了下来，偏过头看着斯雷因，一副课堂上认真听课好学生模样，等着斯雷因的下文。
“本来……和以往一样就好，但是我突然想起来，这一次是我的百年诞，就是吸血鬼一百岁的纪念日，按照血族的习俗，是需要接收长辈祝持的，以及……”
说到这里，斯雷因又卡了卡，伊奈帆敏感地抓住他话里的停顿:“以及？”
“没，没什么了！总之，大概就是会有长辈过来，可能会麻烦到你……”
“不会麻烦。”
“唉？”
伊奈帆没有深究斯雷因停顿里掩饰的事，他听到会见到斯雷因的长辈，想着的是今天刚从首饰店取回来的天鹅绒盒子，于是很认真地回答他:“毕竟，就算是按照人类的习俗，见家长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道程序。”
咦？？？
PART 2
斯雷因第一次过生日，是五年前，和伊奈帆交往的四个月后。
那时候伊奈帆自作主张地做了一桌子晚饭，精致的生日蛋糕虽然放在了最显然的地方，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可是一边的玫瑰和蜡烛是怎么回事？那种气氛怎么看也和“普通的生日晚餐”相去甚远好吗？
在他怀疑的表情中，伊奈帆却显得很是镇定：“所谓生日的意义其实和节日一样，重点并不在于它本身是什么样子，而是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了什么样的事。”
斯雷因思考了一下，然后发现竟然无法反驳。
虽然气氛很奇怪，但是像这样过生日对于斯雷因来说还是很新奇的，不得不承认伊奈帆的家政力确实很高，即使那一桌食物和鲜血完全无关，身为吸血鬼的斯雷因还是吃得很满足。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你会做吸血鬼了。”
那天晚上伊奈帆看着一桌干净的盘子，冷静地分析道：“比起你作为人类大概需要消耗的食物，吸血鬼所需的鲜血显然更易得一些。”
“你好烦！”这句话太绕，斯雷因想了半分钟才发现这是在讽刺他，手里的抱枕就往伊奈帆身上狠狠砸过去，然后没有任何意外的，被伊奈帆精确地闪避开来。
面无表情地捡起抱枕拍了拍，然后扔回沙发上，伊奈帆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很真诚地说：“我只是如实说出自己的一个推论而已，你也不用那么认真，毕竟还有别的可能性。”
你那语气可一点也不像啊混蛋！
斯雷因张嘴就要反驳他，可惜伊奈帆已经收拾好了餐具，转身走进了厨房，剩他一个在客厅的沙发上怨念不已。
……嘛，总之第一次过生日就是这样掺杂着复杂感情的回忆。
通常吸血鬼一百年才会过一次生日，或者说是一种祝福仪式。虽然血族名义上拥有无限的生命，但是世界毕竟不是那么太平，能活过千年的吸血鬼依旧极为稀有，因此每一个百年诞都会有血族的长辈为后辈主持加祝礼。不过伊奈帆自认识以来，对方却固执地每年都为斯雷因庆贺生日，说既然他现在生活在人类的世界，习惯人类的生活方式才能更好的隐藏起身份。
不仅仅是过生日，在日常里的交锋自己好像总是处于下风，一点血族的威严也没有。就连第一次说破自己的身份，亮出獠牙，抵在对方的脖子上，伊奈帆也自始至终都表现得非常冷静，让斯雷因很是受打击。更可恶的是，后来在自己问他为什么不会觉得害怕的时候，伊奈帆看着他的眼睛很久，深红的瞳眸里仿佛大海般深邃，直接到让他都不自觉想要脸红躲避，然后却听见对方淡定地说：“因为我是无神论者，那种时候并没有可以祈祷的对象。”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斯雷因一瞬间真想把他吸干算了！去他的无神论者！但是就在自己气得胡思乱想的时候，伊奈帆却又忽然上前一步，将他压在墙上，毫无征兆地吻了上来，舌尖扫过上颌，让他下意识地想要闪避，察觉到他的意图，伊奈帆的手指收得更紧，与他十指相扣抵在墙上，让他就那么没出息地放弃了抵抗，然后在窒息之前才被放开。
斯雷因抬手抹着嘴唇，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很红，耳根都隐隐发烫。
而始作俑者却还是一脸道貌岸然地正经，他定定地看着斯雷因，很自然地说：“其实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和现在一样可爱，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果然还是吸干他算了！
看着对方毫不在意地转身继续做家务，斯雷因愤愤难平地瞪着他的背影，恨不得在伊奈帆背上开出一个洞。
总之，诸如此类的黑历史实在太多，斯雷因简直不忍心去回忆。他心事重重地从超市出来，手里提着伊奈帆让他帮忙买的打折鸡蛋。
他最后还是没能告诉伊奈帆关于百年诞的最重要的问题，通常情况下，血族第一个百年诞加祝礼的内容，是由导师和亲族主持的血仆契约签订仪式，让百岁血族拥有一个固定提供新鲜血液的人类。而相应的，一旦契约成立，这个人类将会拥有与其主人同样的寿命，同生同死，这样一来，既可以大大降低血族出门觅食可能面临的危险，也有助于逃避被人类宗教审判所制裁的麻烦。
签订血仆可是牵涉一辈子的大事！
每一个血族都这样被教导，斯雷因自然也不例外。他甚至还记得导师大人说这句话时候的郑重神情，非常严肃地告诉他，必须要郑重选择，对方最好是处于青年早期的人类，血液足够健康，外貌顺眼，毕竟说不准要看多少年，而且考虑到实用性，人类这个年纪的脑力和体力都是其它阶段不能比拟的。
他六年前来到人类世界，就是为这次百年诞做足够的准备，寻找血仆。
那时候伊奈帆不过是高中生，原本只是临时的觅食，没有想到居然最后会发展成恋人。起初他也想过，到自己百年诞的时候，二十二岁的伊奈帆恰好是成为血仆的最佳时间，一切都会非常完美，可是真正这一刻快要到来时，他却犹豫了起来。
永生啊……
斯雷因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听起来虽然美好，但事实如何却又是另一回事。
虽然并没有身为人类时候的记忆，但是血族选择传承血脉，通常都会选择将死的人类，这一点他却是知道的。说是永生，其实就是时间停止在了死亡的那一刻，从此变成了另一种生物，禁锢住所有的改变。
六年前伊奈帆十七岁，面容还有些稚气，个子也比自己矮一些。但是时间的流逝却在伊奈帆身上非常明显，就像是一眨眼一样，那家伙身高就已经超过了自己，五官也更加深刻，散发着人类男性青年的荷尔蒙。
拥有变化与永远未知的可能，那就是人类与血族彻底不同的地方，像是一道透明的无声加厚的墙，让两者之间在时光里越隔越远。
而血仆，说起来像是把人类拉进血族的世界，获得永生。可是同时也不再有改变，不再有可能，一切都静止在了现下的岁月，就像死去一样。
斯雷因觉得这样非常自私。
他兀自苦恼着，没有注意前方出现的高大身影，就这么直直地撞在了那个人身上。
“对、对不起！”察觉自己失态的斯雷因心思一下收了回来，慌慌张张地道歉道。
对方却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在打量着他，就在斯雷因有些奇怪的时候，才听见那个人缓缓地说：“看来你对血仆仪式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斯雷因。”
斯雷因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就觉得身体有些僵硬。他抬起头，男人一头纯粹的金发，神色高傲肃穆，举止间满是贵族特有的矜持与威严。
他有些紧张地低声应道：“许久不见了，伯爵大人。”
PART 3
指针已经超过了八点。
伊奈帆拿出手机，第三次拨了斯雷因的电话。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没有人，只以为斯雷因是绕去了今日折扣最多的商店，并没有太在意，可是到七点半发现对方还没有回家，就隐隐觉得不太妙。
斯雷因不是会在外面闲逛的人，或许是因为吸血鬼身份的关系，即使和自己已经在一起了五年，他本身却还是难以融入人类聚集的场所。
会有一种站在生肉加工厂的感觉。
斯雷因曾经用过这种形容。
所以他通常更喜欢待在家里，除非自己提出需要他出门帮忙，而今天他在外面的时间显然已经超过了正常的范围值。
对方在家里的东西都已检查过，全部好好的在原处，显然并不是离家出走。而且，虽然之前表现出有心事的样子，但是在说清楚情况以前，斯雷因是不会有什么擅自的行动的。
在某些方面意外有些固执的笨蛋。
他还记得自己表白的时候，斯雷因的表情有点呆呆的，像是没弄明白情况，然后在他的深吻里脑子似乎才接上线，最后在自己沉默地注视下有些害羞，却又很认真地，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
真的很可爱。
他皱了皱眉，看着时间又过去十分钟，还是决定亲自出门去找。但是刚从沙发站起来，打算去拿外套，阳台的窗户却忽然被推开，冬夜的风灌进来，客厅的灯就熄灭了，然后一个陌生的男人就从窗户外光明正大地飘了进来。
伊奈帆静静地看着不请自来的男人。
或者说，是吸血鬼才对。
对方用审视地眼神打量了一番伊奈帆，然后有些挑剔地开口道：“脸还勉强能看。”
伊奈帆皱了皱眉，思考着这话的意思。
“我是斯雷因的亲传导师，扎兹巴鲁姆伯爵，想必你从他口中听说过我。”男人傲慢地作着自我介绍，显然很有信心，让伊奈帆一时间不忍心说出其实斯雷因从来提及过自己血族的亲友。
但是他转念又想起了之前斯雷因说的百年诞的事，曾提过他的长辈会前来，虽然不知道这个奇怪的男人到底是谁，但应该是斯雷因的重要家长之一，也不好就这样拆对方的台，于是只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等待着男人的下文。
扎兹巴鲁姆伯爵缓缓道：“既然如此，你去换一件衣服，我们就去准备吧。”
伊奈帆微微一怔，疑惑地问道：“准备什么？”
扎兹巴鲁姆奇怪地看着他：“当然是血仆契约的签订仪式，斯雷因没有告诉过你吗？”
伊奈帆摇了摇头，干脆得让扎兹巴鲁姆伯爵一瞬间怀疑自己弄错了对象，皱着眉问：“你是界冢伊奈帆没错吧？这五年以来与斯雷因同居，知道他并非人类而是血族，坦然接受这一切并与之成为恋人？”
伊奈帆点点头，脑海中忽然闪过之前在说起百年诞时，斯雷因那一瞬间的犹豫与停顿，以及最近总是怀着心事地看着自己，大约隐瞒地就是这件事。
“那就真是奇怪，难道斯雷因是不忍心？”扎兹巴鲁姆伯爵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伊奈帆注意到他的用词，心念电转，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开口道：“也许斯雷因只是不小心忘记了，如果与我有关，不知伯爵大人可否不吝赐教？”
扎兹巴鲁姆对伊奈帆恭敬的态度显然很满意，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着斯雷因未免也太粗心，然后优雅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清了清嗓子。
伊奈帆很有眼色地为他沏了一杯茶，递到了对方手中。
扎兹巴鲁姆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道：“其实解释起来也很简单，就像人类的婚姻一样，血仆也就是血族一生所选择的唯一的那个人类而已。”
伊奈帆听得心头不受控制地剧烈一跳，为自己斟茶的手猛地抖了抖。
PART 4
“……所以，就是这样，我希望暂时不要签订血仆契约。”
郊区昏暗的血族礼堂里，斯雷因低着头轻轻说。
库鲁特欧伯爵听完他的话，不赞同地说：“不要说这样做是破坏了规矩，至少我觉得你心里对他十分满意，斯雷因。你要知道，能找一个非常合适心意的血仆其实非常不容易，大多数血族的血仆都是通过异能控制得来的，很难有愉悦地情感交流。如果错失了这个机会，那将会非常遗憾。”
斯雷因摇了摇头，努力陈述道：“可是这对他非常不公平，他还活着，而我希望他可以作为人类好好地活下去，不是就这样被禁锢在无尽的现在里。”
库鲁特欧皱着眉，冷冷地问道：“那么你觉得你就能忍受看着他慢慢成长，老去，死亡？斯雷因，永生不是什么囚笼，我希望至少你作为血族不抱有这种观点。”
斯雷因深深吸了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语气：“我对永生并没有任何不满，伯爵大人，或者说我非常感谢这种力量，能让我有机会遇见伊奈帆。我知道时光流逝只会让我们越来越远，也知道那会非常痛苦，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会站在他的立场上思考这件事，而无法做出这样自私的决定。”
“愚蠢。”库鲁特欧显然没有被他的说辞动摇：“人类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善良，从古至今他们都在追寻着永生，而不是什么改变与可能，再退一步讲，就算他无法接受这件事，那么就用异能强制他接受，这才是符合血族生存法则的做法。”
斯雷因咬着嘴唇，正在想如何才能说服库鲁特欧伯爵，礼堂的大门却忽然被推开了，扎兹巴鲁姆走进来，打破了殿内有些紧张的气氛，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地说道：“哎呀呀，谈话好像很僵硬啊，这样争来争去也没有意义，到底是让对方主动订契还是强制签约，不如先问问另一位当事人的意见如何？”
斯雷因惊讶地转过头，就看见扎兹巴鲁姆伯爵身后的伊奈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艰难地望着对方，不知道方才的对话被听去了多少。
“为什么不愿意呢？”
伊奈帆走到库鲁特欧伯爵面前，目光却望着斯雷因，只是那种眼神是平常看着笨蛋的眼神，让斯雷因条件反射地就有点生气，然后还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我对于永生确实没有任何兴趣。”他淡淡地说着，然后没有意外地看见斯雷因像是被刺伤一样缩了缩肩膀，把目光移到了库鲁特欧伯爵身上，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缓缓地继道：“但是，如果是成为斯雷因永远唯一的人类伴侣，我找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因为就算没有这件事，知道自己会经历过生老病死，然后他会重新成为独来独往的血族，甚至会比遇见我之前过得更加孤独，我也不打算让他离开我，在我最终闭上眼睛的前一刻，我也还是想要一直一直地看着他。”
斯雷因的表情随着他的话，慢慢写上了讶然。
库鲁特欧伯爵冷笑着看着他，道：“人类果然无比自私。”
伊奈帆却并不在意这嘲讽，眼睛里甚至渗出了微微的笑意，他转过头，看着斯雷因轻声问道：“你觉得让我签订契约的自己很自私吗？”
斯雷因静静地看着他，听着他的问题，平静的湖色眼眸里轻微泛起波澜，有如被春风吹乱的湖水，山野摇落的樱花。
伊奈帆并没有等待他的回答，他敛起眼眸里的笑意，神色间只留下专注与认真，像是要把这一刻永远留在记忆里。这画面中一切外物都纷纷退却，只有他与斯雷因两个人，只需要他们两人，就可以拼合出一个完整的世界。
“不用担心，我一定比你更加自私。几十年也好，几百年也好，你都是我的永远。”
问题得以完美地解决，接下来只用等时间到来，正式举行契约仪式。
交代好注意事项，库鲁特欧和扎兹巴鲁姆两人就离开了礼堂，剩下两个年轻人在里面继续交换心得顺便再增进增进感情。扎兹巴鲁姆本来想偷听一下墙角什么的，被库鲁特欧一脸黑线地拽着离开。
他可惜地摇了摇头，小声发表着感言：“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么一大串肉麻的话，那个人类小孩子果然非常厉害啊，原来斯雷因吃这一套，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
库鲁特欧冷哼一声：“现在反悔不同意也来不及了。”
扎兹巴鲁好笑地看了库鲁特欧一眼：“我有什么好反悔的，我只是导师而已，斯雷因再可爱，说到底也不是我家的白菜。”
库鲁特欧狠狠瞪着他：“闭嘴！”
扎兹巴鲁姆却的笑嘻嘻地攀上库鲁特欧的肩膀，虚情假意地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斯雷因会吃亏，虽然那个人类小孩脑子好像很好用，可是你刚才也听到了，还指不定谁被谁吃得死死的。”
库鲁特欧沉着脸拍开扎兹巴鲁姆的手臂：“我可一点也不觉得你是在赞扬他，扎兹巴鲁姆卿，比起这个，我更希望你能更好地尽到导师的职责，让他更像个血族一些。”
看着对方疾步离开的背影，扎兹巴鲁姆摇着头自言自语：“所以说你这样才没法和后辈们好好交流嘛，不解风情的大叔。”
“我听见了！混蛋！”
回应他的是库鲁特欧冷冰冰的咒骂。
尾声
血仆契约仪式进行得很顺利，在听了无数对自己的威胁以及对斯雷因爱的唠叨之后，终于送走了两位血族大叔。
和斯雷因重新黏黏糊糊坐回家里的沙发上，伊奈帆可没忘记自己准备的重要道具。他拿出深蓝的天鹅绒盒子，取出里面刻了自己名字的那枚戒指，郑重地为斯雷因戴在无名指上，然后期待着斯雷因的反应。
可惜想象中害羞的表情并没有出现，斯雷因抬起手反复看了看戒指，然后一脸天然地问：“这也是什么人类习俗吗？”
问题来得太突然，即使是伊奈帆也微微一愣。
“不过很好看，是今年给我的生日礼物吗？谢谢！”没有给伊奈帆解释地机会，斯雷因就接着发出一句感叹，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伊奈帆小小地苦恼了一下，那晚在礼堂里心意敞开以后，又签订了血仆契约，总觉得再来补求婚什么的反而让他难得地感受到了害羞……之类的，可是眼睛再瞄过斯雷因的时候，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斯雷因咬住下唇，肩膀微微发抖，努力忍着笑，显然很是享受伊奈帆这样难得一见的神情，被发现之后干干脆脆就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伊奈帆你是笨蛋吗？”
颇有一种扳回一局的得意。
伊奈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然后斯雷因笑着笑着就发现了对方一脸严肃，完全没有捧他场的样子，顿时尴尬指数就上升MAX。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伊奈帆：“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你嘲笑我很多次我也没有生气啊？怎么这么小气。”
伊奈帆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挑了挑眉，然后抬起斯雷因戴上戒指的那只手，低头吻了上去。他的吻法很是带了些情色的意味，让斯雷因一瞬间就脑内了无数小剧场，脸通红地烧了起来。
可是很显然伊奈帆并不打算放过他，趁着斯雷因还没回神，就势欺身上去，把斯雷因压倒在沙发上，吻过了对方的脖颈，嘴唇、脸颊、耳根，最后舔了舔已经变成深红的耳垂，故意放缓了语调，压低了声音，凑在斯雷因的耳边说：“是的，这个就代表着，我在求婚哦，斯雷因。”
他把脸稍稍抬高，深深地望着对方：“我爱你，你要答应我吗？”
这个距离，斯雷因甚至能看清楚伊奈帆眼睛里的自己，就像是照镜子一样，让他凭空就多出了一点羞耻的感觉。他稍稍挣动了一下，伊奈帆却并没有给他逃脱的机会，只是固执地把他压在沙发上，眼睛一动不动凝视着他，像是一定听到要他亲自说出那个回答。
斯雷因觉得自己明明已经紧张的浑身僵硬了，但是在这样的凝望里，心却忽然就柔软了下来，像是浸入了一汪温泉，雾气蒸腾，熏得他有些微微的头晕，却无法抗拒地想要更多。
于是手臂环绕住伊奈帆的脖颈，他闭上眼睛，听见自己轻轻地说：“当然，我也爱你。”
FIN.
评论